投資的道德

投資的道德

 

 

道德是人類於物質外所追求的滿足,自小時候開始的教育已經是德育並行,例如無論你考幾多次第一名,如果於班上對老師頂咀,操行差,成日講大話,搞大11歲女仔個肚,那麼,學校裏的班長及風紀一定唔到你做 (不過,大過左就可以於顛倒嘅沉輪社會做領導層)  。

 

唔講社會、政治及民生,道德於投資內有沒有位置呢?是否賺到錢就可以不顧道德,甚至乎,道德於投資內是有什麼內容呢?

 


 

1998年金融風暴,由基金大鱷開始對東南亞國家貨幣的滙率及股市舞高弄低,雖知貨幣地位及股市市值是國民幾代的儲備,又是退休人仕的老本所在。基金大鱷揾食啫,駛唔駛誅死賺盡,一步生路到唔留。又例如2003年沙士時期,樓價大跌,有樓的變成負資產,供樓款項可能已經高過收入,日日捱麵包食二手薯條,死慳死抵去供款俾銀行,但個PK銀行收到供款都要夾人補按揭及樓價的差值,補唔到就拍賣物業,唔夠還債就清盤破產,令人生不如死。

 

投資究竟需唔需要講道德?

 

不如先看看什麼是道德。

 

 


 

道德簡單來說就是應該做及不應該做一件事,這些事不是必然非必然,或者不是可以不可以的事。

 

例如落雨就擔遮,這件事就不涉及道德。出街食完飯埋單俾錢,亦沒有什麼道德不道德。不過,落大雨等過馬路,身邊有個陌生人無帶遮,應唔應該遮埋佢?同長輩食飯,應唔應該俾佢夾餸先?這些應不應該,就是道德行為。

 

討論道德有簡單的二分法,就是效益論義務論。舉個例,家庭環境不好,只能從兩個孖生孩子中選擇其中一位升學,另一位便要出來做嘢。持有效益論的人會選擇讀書成績較好的一位,因為效益論(consequentialism/utilitarianism)的行為背後是將效益最大化義務論(deontological)的會先考慮原則,例如「公平」是原則的話,一是兩個孩子都讀,一是兩個孩子都不讀;又如果是以「自由」為原則,便由孩子們自己選擇。

 

 

很明顯,效益論是著重計算,著重後果,由後果的好壞及效益,去做行為的判斷。所以在效益論下,一個行為應不應該做,是沒有主觀意願的,而是客觀地讓後果去說明。一個人放棄千萬年薪去耕田然後無嘢食餓死左,對比另一個人同樣放棄千萬年薪然後去耕田發明稻米基因改造令10億温飽,在效益論來說是有分別的。由結果去判斷道德,不理是黑貓還是白貓,總之捉到老鼠的就是好貓。

 

義務論是以行為的背後原則為依歸,即意義(means)高於結果(ends),例如看見孩童衝出馬路,你即刻截住拉佢返路邊,是沒有經過計算,沒有想救人獲打賞,只是直接的身體反應是救人這個原則。

 


 

 

道德有時不能幫助我們去做事,反而是阻礙。例如揸車落斜路迫力失靈,直去就撞一堆人,扭軚就撞一個人,你會怎樣選擇?按效益論是扭軚撞一個人,對損失及影響減至最少。但如果那一個人是孕婦,直撞的是搶你錢財及殺殺你全家不遂的一班衰人,你會直撞嗎?

 

返回投資,效益論便是那個資產令自己回報最高,便是應該的事。一間公司努力探索太空,但賺不到錢;另一間公司用盡手段擠走同業,賄賂政客,壓迫工人而賺大錢,你會投資於那一間公司?一間開賭場的公司,與及一間開庇護工場的企業,你又如何選擇?

 

筆者應為,財富是暫時寄居於自己手中,又符合原則又賺到錢當然最好,如果是兩害取其輕,都不要助紂為虐。沽空一間做實事的公司而賺錢,不如忍一忍等待下一間有潛力的公司。或者與其於打杖及天災時趁火打刧,倒不如參與對未來有益的創新項目。

 

 


 

投資就是做人,做人就以原則為依歸,否則便是一副機械,或者是禽獸。

 

別人看見的是效益,自己看見的是良知。

 

 

 

這個是大哲學家康德的墓碑,訴說者康德長眠後仍思想着的兩件事:一是存於天地的自然法則,一是存於內心的道德法則。